Tria聿涯

混邪纯爱战士

 

格朗泰尔确信自己正在被杀死。


他听见恶魔在嚎叫,尖啸声在房间里重复回荡,邪恶的爪子用力拍打着桌面,震得人心烦意乱。


格朗泰尔试图通过翻身把耳朵压在枕头上,但这百分百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一部分振动从枕头传到脑袋里,而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仍然一分不少地接收着噪音。闹钟是人类社会的病毒,而清晨六点的闹钟是寄居在美好一天上的癌细胞。格朗泰尔不记得自己设定过这么早的闹钟——事实上他从来没买过闹钟,但朦胧的睡意打败了他的思维,此时此刻他只想诅咒那只尖叫的恶魔。


把被子拉过来蒙着头是不够的,格朗泰尔蜷起身体,向左滚了半圈,把被子的边缘压在身下;又向右滚了半圈——他可能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不过另一边的被子也压好了。现在他被一团柔软的布料包围,刺耳的铃声立刻微弱下去。


在闹钟彻底安静下来之前,格朗泰尔就又一次陷入了睡眠。



安灼拉醒过来有一阵子了,这倒不是由于他的闹钟正在扯着嗓子叫唤(事实上经过古费拉克通宵派对的锤炼后,这点声音基本也吵不醒他)。让他彻底清醒的是没关紧的窗户,和一丝不挂带来的寒冷。


在自己的床上裸睡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没有被子的裸睡就是个大问题。


他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环境,发现摸清楚这事的前因后果并不难,因为安灼拉的左手边就是犯罪现场:格朗泰尔在迷迷糊糊中扯走了所有的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个球以隔绝噪音——然后留下了一个被冻醒的男朋友。


安灼拉叹了口气,支起上半身,越过格朗泰尔把闹钟关掉,再转回头来处理这一大团被子小山丘——步骤基本和格朗泰尔把自己卷起来的步骤对应:先抱着这团被子向右滚半圈,扯出压在身下的部分,再向左滚半圈,打开另外一边,然后就能从被子里拎出一只睡得正香的格朗泰尔。


鉴于今天其实是并不需要早起的周日,最后一个步骤被安灼拉含着歉意省略了。他熟练地给被窝-格朗泰尔结合体拆了包,然后把自己也裹进了被子里。格朗泰尔在睡梦中摸索着圈住了安灼拉,紧紧贴住他略有些冰凉的皮肤。安灼拉和他额头相抵,因为温暖而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片刻后就抱着自己的男友沉入了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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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God for shame我为什么总是在小学生作文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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