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a聿涯

混邪纯爱战士

 

【LM/ER】有关星星、三色花和爱(05-07)

前文: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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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抵达霍格沃兹的当晚,学生们就把名字投入了火焰杯。这可怜的杯子需要用整整一天的时间来消化分析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巫师的实力,因此在一整个白天中,全校都被热烈讨论的氛围笼罩着,几乎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最合适的参赛人选。有的人怀着盲目的自信,认为自己一定会是天选之人,而有的人则早早把这份希望寄托给了别人——


“我写了尼采的名字,晚一点又往里面扔了一张叔本华,让杯子仔细研究去吧。反正这事轮不到我。”


半人马首领艾布纳带着点儿谴责的意思用蹄子轻踢了一下格朗泰尔,就像教育自己那些淘气的晚辈。


“孩子,你还年轻,不要对所有事情都太笃定。”


格朗泰尔把被踢皱的长袍理了理,毫不在意地在草地上翻了个身。


“提奥教我辨认星星,他说星图上每一颗星星的命运都是注定的。”时值傍晚,黑湖上掠过一群归巢的渡鸦,在晚霞的映照下盘旋着纷纷扎入禁林。


来自英国的半人马摇了摇头,显然不是很赞同法国同类的教育理念。


“他从来不说好话。”格朗泰尔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小马驹在私下里会偷偷议论他,说一个只会预言命定厄运的占卜者并不合格。但是不用担心,我不像他——”


艾布纳在他的身边跪坐了下来(或者以马的姿态而言,是卧了下来),轻轻抚摸着格朗泰尔的卷发,等这个孩子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只是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注定的。”格朗泰尔凝视着落日的方向,“金星出现在东方时,能引领着太阳升起,可它也会在每个傍晚如期而至,把一切带入黑夜。这只能证明一件事,任何事情都会变,能有多糟糕就会变得多糟糕——今天金星暗淡,所以我预言一定会有灾难发生。”


抚摸在他脑袋上的手顿了顿,然后果断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


“把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忘干净。”半人马首领斥责道,“下次带着你的占卜学课本来找我,我得重新教你占卜基础。”


格朗泰尔揉着脑袋仰头看他。


“每颗星星都有运行的终点,但它们不是为了毁灭而诞生的。在一圈又一圈的轮转中,星辰彼此排斥,又互相吸引,不停地改变自己的轨道,也影响着其他星星的命运。


“就像每个人都会迎接死亡,但生命中依然有无数个日出。我们的占卜只能预言是否下雨,却不能直接把雨水泼到你头上,改变一切的力量仍然握在每个人自己手里。”


“也就是说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只能看着厄运发生。”格朗泰尔沉思道,“但是如果你足够努力——厄运就会来得更快。”


艾布纳把他从草地上拎起来,扔到禁林边马蹄踩出的小路边。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就不会帮提奥这个忙了,谢谢你捎来的口信,也替我谢谢提奥的消息。”


“举手之劳。”


“这件事对你们小巫师来说太过危险,不要贸然参与进来。”半人马叮嘱道。


“说实话,我不能保证。”格朗泰尔诚实地说,“如果安灼拉问起来,我会告诉他我知道的一切,而他百分百会加入……”


“你不是提奥特意派来气我的吧?”艾布纳举起一只蹄子,防备地瞪他,“照顾我们族里的小崽子已经很难了,我们可分不出心来关照你们人类,快把这件事忘掉,然后老老实实地做个好孩子。”


格朗泰尔挥了挥手,转身向回城堡的方向走去。


“我一直是个好孩子!”


半人马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06.


“你怎么才回来?”古费拉克问他,“今天礼堂里特别热闹,你错过了一个巨大的乐子!”


“怎么说?”


“火焰杯突然混乱了,向外面喷发了加起来有八十尺长的羊皮纸,纸上写满了没人能理解的哲学论述,看起来就好像它被迫在短时间内补习了大量哲学所以学吐了一样——”


格朗泰尔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前,看着学生争相传阅羊皮纸,解读纸上的内容。博须埃在他身边落座,给他描述羊皮纸像礼花一样喷吐的盛况。


“一定是因为参赛者过于优秀了。”他面不改色地说。


坐在他对面的安灼拉充满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07.


不管怎么说,三强争霸赛还是一场正规的比赛,三校所在地的魔法部都派出了资深巫师前来协助。火焰杯的暂时失常很快被挪威魔法部的一位年长的女巫解决了,她向所有人保证,火焰杯一定会如期正常选出参赛者。


火焰杯终于燃回了正常的蓝色的火焰,但火苗低垂着,看上去有几分委屈,就连参赛名单都喷得有气无力。


霍格沃兹的参赛者名叫忒阿杜勒——马吕斯在认出他时大吃了一惊,这是他的一位表兄,而此前他们只是听过彼此的名字而已。


德姆斯特朗的参赛者是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名叫蒙帕纳斯,长得十分英俊,举止也优雅,可爱潘妮见到他就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但这个人我却没见过。”她喃喃道。


没人能帮爱潘妮解答这个疑惑,她按着太阳穴,自己慢慢思考着。


杯子在萎靡的火焰中吐出了布斯巴顿参赛者的名字——


“我就知道是安灼拉!”格朗泰尔大声地说,布斯巴顿的学生们放下手里的杯子鼓起掌来,安灼拉在欢呼声中沉稳地起身,握紧了自己的魔杖,和其他两位参赛者一起去礼堂后面接受魔杖检查。


在他们离开的时间中,礼堂里发生了短暂的骚动,每个人都在谈论着三位勇士和他们的实力。马吕斯被迫回忆他从姑姑那里听到的所有有关表兄的细枝末节,以作为对比参考。


“他可能是个……英俊风流的人?”马吕斯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姑姑简直把他吹捧成了威森加摩首席巫师、伟大的炼金术士和行走的迷情剂,可她甚至都没来英国见过我表兄几次,我完全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那另一个人,蒙帕纳斯呢?爱潘妮说熟悉这个名字。”


“别问我,我正在想。”爱潘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肯定在哪里听说过他,要不就是在黑市消息上,要不就是在老德纳第的醉话里……”


提到老德纳第的名字让她露出了嫌恶的表情,ABC的小巫师们或多或少也知道爱潘妮家里的一些事,立刻开始七嘴八舌地转移话题,直到爱潘妮重新露出无奈的笑容。


“这没什么,我和弟弟妹妹都已经搬出去住好几年了,现在我们只是在讨论参赛者而已——伽弗洛什呢?”


阿兹玛这学期要复习准备结业等级考试(在英国被称为O.W.L.s),就没有跟着代表团一起过来,和爱潘妮一起来的是她三年级的弟弟伽弗洛什。


“他吃了两口小蛋糕就跑出去了。”若李说,“不过不用担心他会饿肚子,他下午就已经找到了霍格沃兹的厨房。”


“他才不会让自己饿着。”爱潘妮哼了一声,“但他确确实实会乱跑,外面有魔法部的人在搭设比赛场地,这会儿他肯定在看热闹。”


“这么说来法国魔法部也来人了吗?”安灼拉已经从礼堂后的小房间里走出来了,他认真地把魔杖收回长袍内侧的小口袋里,表情严肃。


“我在检查室里看到了英国和挪威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可法国魔法部的拉马克司长却不在那里,代替他的是他的助理勒-卡布克,这不合常理——”


“拉马克司长也许在监督赛场建设。”公白飞说,“三强争霸赛的伤亡率一直很高,他们会在赛场上设置很多保护措施,这些都需要一位资深的巫师来监督。”


安灼拉接受了公白飞的解释,稍微放下了心。他边吃甜品边向同伴们解释着魔杖检查的步骤,又简略介绍了其他勇士们,提到忒阿杜勒的时候,安灼拉的描述和马吕斯的描述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但行事有着军人的严谨作风。”


“好吧,那证明了我对他确实一无所知……”马吕斯用叉子拨弄着面前的巧克力蛋糕,“不过至少现在我知道了我姑姑的想象力。”


“蒙帕纳斯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安灼拉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伽弗洛什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格朗泰尔旁边的空位上。


“有一件大事!拉马克司长——”他跑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果汁,刚喝了一口就被呛得咳嗽了起来。格朗泰尔连忙拍着他的背,示意他先喘匀气,慢慢说。


“拉马克司长怎么了?”


“拉马克司长受到了黑魔法袭击!”伽弗洛什大声喊道。


礼堂里陷入了寂静,安灼拉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除此之外还有些不舒服,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因为所有ABC的成员都在盯着自己,甚至还有些霍格沃兹的学生也朝他这里看过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问身边的同伴们:“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格朗泰尔以同样的小声回答他:“不知道……但我们都觉得,现在你应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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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其实这就是个不知何时能填完的沙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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